艾滋病人组织同性网络卖淫

艾滋病人组织同性网络卖淫
news.longhoo.net  2009-3-26 8:55:10

  【龙虎网报道】每天早晨各报新鲜出炉,新闻铺天盖地;“龙虎新闻中心媒体扫描”精挑细选,为您送上每份报纸当日精华——小编遍观今日80版的《金陵晚报》,A6版一条题为《艾滋病人组织同性网络卖淫》的报道值得向您推荐。以下就是该报记者秦刑、徐红霞、毛蕾的报道——

  警察找上门时,避孕套和冰壶(吸食冰毒的器具)已经成了卢松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两样东西。屋内成堆的避孕套把警察都惊呆了。

  同住的十几个男青年都称卢松为“妈咪”,知道他和“姐姐”朱凯一起打理着一个名为“南京名门会所”的网站,知道卢松通过这个网站,源源不断地拉来各色有特殊需求的同性“客户”,再把他们派往各地,用自己的身体换回300至500元不等的金钱。

  但他们并不知道,比他们有更长“同性卖淫”经历的卢松,已是一名自认“活不了几天”的艾滋病患者,在绝望和无助中带他们过着混乱而颓废的生活。

  “南京名门会所”

  警方在卢松住处拍摄的照片里,除了一张破烂不堪、落满灰尘的写字台,到处都是床,床上的被褥凌乱肮脏,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;可角落里一堆揉成一团的男用内裤却色彩艳丽,红色、黄色、黑色十分扎眼;床边的墙壁污渍斑斑,令人作呕……

  就在落网前2个月,卢松还在“南京名门会所”网站上打出广告,将这里形容为:“坐落于南京繁华闹市,温馨舒畅的环境,和靓丽专业的高级技师,让您得到身心合一的舒缓体验……”

  据卢松交代,这间局促的出租屋里,最多时挤住过20多名男“技师”。“技师”是卢松在“南京名门会所”网站上对手下这些用肉体向同性换取金钱的男青年的体面称呼,当然也包括他自己。而私底下,他们都自称“MB”。

  审问时,“MB”这个称呼难倒了办案民警。所以在讯问笔录里留下了这样的对话记录:

  卢:技师就是MB。民警:什么叫MB?MB是干什么的?

  卢:MB就是给同性卖淫的男妓,圈内人都知道的。(编者注:MB=MoneyBoy,直译为金钱男孩)

  随着卢松等人的落网,“南京名门会所”网站也已“歇菜”。可在2007年3月至2008年11月,卢松和朱凯却把这个网站维护得“有模有样”:不仅每月花费数千元在同性恋网站上猛打广告,还把“技师”们的写真照编上号,甚至细心地把“技师”分成“猛男型”、“清纯型”、“阳光型”三类,标明“特点”和“绝活”,发在网上供“客户”点杀。一旦有“客人”来了,他就通过电话、QQ等方式推荐“技师”,谈好价格和开房地点,再派“技师”出台。

  从“技师”到“妈咪”

  丹凤眼、直鼻梁,出庭接受公开宣判时,卢松的清秀和轻微的女人气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,也增强了这位组织同性网络卖淫者的悲剧效果。“除了艾滋病,我还有其他性病。”卢松对法官说。

        没等法官开口询问,他自顾自地往下说:“就是后面那个地方得了严重的尖锐湿疣。”

  他说,这个病是在他2007年3月开创“南京名门会所”前就落下的。在那之前,他已经在南京另一个同性卖淫会所做了近两年的“技师”,靠“后面那个地方”取悦客人,赚取金钱。有了固定客户和一定经济实力之后,才另立门户,开网站,自己做“妈咪”。

  当了“妈咪”的卢松,对“技师”们实行铁腕管理:每一个技师到来,都要先登记再交出身份证,集中住宿,服从统一管理,除了他和朱凯,其他人一律不许碰电脑,更不许擅自联系客户,私自出台。技师们只能按照卢松塞给他们的纸条上的时间和地址出台,而且每次出台回来,要向卢松缴纳50元管理费和100元介绍费。

  可惜好景不长,升格“妈咪”后没几个月,卢松就被查出感染了艾滋病。绝望之余,他开始吸食原本为嫖客准备的冰毒,麻痹自己。

  打工少年误入歧途

  由于“技师”的流动性非常大,想要维持足够多的技师队伍,满足客户需求,卢松不得不常年在同性恋网站上发布“招聘技师”的广告、请圈内朋友介绍或亲自到安德门劳务市场去“物色人选”。

  生于1993年的小帅就这样被“物色”进来。那是去年8月前后,刚从老家出来的小帅,在南京安德门劳务市场等待招工的机会。卢松上前跟他聊了几句,临走前往他手里塞了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,扔下一句:“实在找不到工作的话,就来找我。我可以给你一份打扫卫生的活,月薪一到两千元。”

  两天后,小帅投靠了卢松,但迎接他的不是扫帚、抹布,而是一部有同性淫秽内容的电影。

  “这个,你能接受吗?”卢松问。

  小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。(3个月后,身心已备受摧残的小帅对办案民警说:“我当时只想到靠这个能赚钱,就点头了。”)“知道怎么做吗?”卢松又问。小帅摇头。当晚,卢松安排小帅和朱凯住一个屋,还小声嘱咐“姐姐”朱凯:“点到为止就行了,我想留着他的第一次招揽客户。”但第二天,朱凯告诉卢松,他和小帅还是有了实质性的关系,卢松只好作罢。

  那晚之后不久,小帅就连续3次,被卢松派到浙江同一家酒店接待同一个客户。每出一趟远门,小帅能从客户那里赚取500元,交给卢松200元,自己留下300元。

  警方在卢松的电脑里,发现了卢松首次通过QQ向客户推销小帅的对话:

  客户:感兴趣,技师有16岁以下的吗?

  卢松:有,包你满意。客户:只限南京吗?卢松:可以出差。客户:什么价格?卢松:“快餐”300元,过夜500元。服务内容随你挑,地点也由你定……

  这个“客户”是公务员

  根据小帅的叙述,警方也从浙江某市找到了那位连续3次点名要小帅“服务”的客人———竟是当地某市级机关的公务员。

  面对警察,此公务员表示,自己并非同性恋者,家中有妻子也有孩子,与卢松联系,纯属好奇。他还说,自己和妻子感情很好,那方面的生活也很和谐,希望能永远保守这个秘密。此公务员还表态,以后会加强思想学习,提高自己的道德水平。

  最终,此公务员和被牵扯进“卢松案”的其他卖淫人员、嫖客一起受到了治安管理处罚。

  良心未泯的三个细节

  “我知道自己是在犯罪,为了钱做不道德的事……但我得了这个病,生命已经没指望了,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……”最后陈述时,卢松一口气说出了上庭以来最大段的自白,将自己贬损得一无是处。但记者注意到,至少在对待朋友、家人和“技师”的3个细节上,卢松的良心尚未完全泯灭。

  和大多数纯粹为了钱出卖肉体的“技师”不同,卢松本来就是个同性恋者,通常扮演女性角色,所以在会所里,他和老乡朱凯以“姐妹”相称。法庭上,卢松一直在为这个“姐姐”开脱,说他也没干什么,就是同情自己得了艾滋病,过来照顾自己,在自己出门的时候管理一下“技师”和网站。卢松还说:“他父亲瘫痪在床,他本来靠出台赚钱养活父亲。可现在为了照顾我,他没了收入。我对不起他,也对不起他的父亲。”

  卢松出生在湖南某个偏远乡村一个纯农户家庭。除此之外,他对自己的家庭、成长经历不肯再多透露一个字。他甚至在警察找上门、案情尚未明朗的第一时间,就掰断、销毁了记录着所有客户号码的手机SIM卡。事后,他向办案人员坦言,销毁SIM卡的目的不是为了替客户保守秘密,而是为了避免家人受到打扰,“卡里还有我家人的联系方式,我不想让你们找到我的父母,他们不知道我在外做的这些事情,也不知道我得了艾滋病。”

  在法庭宣判之后,卢松也一再恳求法官:“不要把判决书寄到我家中,我已经这样没人形了,求您别再让我的家人为我担心、没脸见人了。”

  最后一个细节,是他给手下所有“技师”定下一条“必须戴套工作”的铁规。规矩是在他发现自己得了艾滋病之后定下的。谁都不许违反,谁违反,就马上下掉照片、停止介绍业务。因为他得病之后才知道,同性之间的性行为是艾滋病的高发途径,而在“同性卖淫”圈中几乎很少有人使用安全套,因此感染性病的几率更大。

  于是,在卢松的住处和“技师”们的口袋里,便出现了大量的避孕套。也正是这些数量惊人的避孕套,让卢松在警察面前避无可避,爽快地供出了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。

  前天,南京秦淮区法院公开宣判了这起网络“同性卖淫案”。卢松和朱凯分别因组织卖淫罪和协助组织卖淫罪,被判有期徒刑5年半、罚金1万元和有期徒刑2年半、罚金5000元。

  在宣判前,卢松强调自己在看守所里检举了另一个有20多名“技师”的“同性招嫖会所”窝点,应该算有“立功表现”。

  但检方当庭出示了对此“检举”的调查结果:该窝点在卢松检举前,就已被警方端掉。(文中人物为化名)

http://news.longhoo.net/gb/longhoo/news/media/jlwb/userobject1ai944024.html

(责任编辑:佛光之家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