菩提王子经

  本经乃菩提王子供养世尊时,言由苦得乐。对此,世尊详述当时之苦行(和中部第二十六经同文。)说其不正确,次问自出家以完成目的,如来教主要多少期间,对此,说五种精勤支。

  如是我闻。

  一时世尊住婆伽国、鼍山拜萨伽罗林之鹿苑。

  彼时,菩提王子名为库伽那达,宫殿建筑完成未久,倘无沙门,婆罗门、其他任何人居住。

  时菩提王子告桑吉伽布陀青年曰:

  汝桑吉伽布陀!汝今至世尊处。至已,以我之名向世尊尊足顶礼,问候世尊是无病、无疾、轻快、有气力、得安稳,而谓:世尊!菩提王子向世尊顶礼双足,问候世尊无病、无疾、轻快、有气力、得安稳。又如是告之:世尊!世尊与王子僧伽俱,明朝请受菩提王子之俱食。

  王子!承知如命。

  桑吉伽布陀青年应诺菩提王子后去至世尊处。至已,向世尊问候,交谈吉庆铭感之语后坐于一方。

  坐于一方之桑吉伽布陀青年向世尊言:

  尊者瞿昙!菩提王子向尊者瞿昙之尊足顶礼,问候尊者无病、无疾、轻快、有气力、得安稳。尊者瞿昙!明朝与比丘僧伽俱,请受菩提王子之供食。

  世尊默然允受。

  时桑吉伽布陀青年知世尊接受,乃由座起至菩提王子处。至已,告菩提王子曰:

  我以王子之名告彼尊者瞿昙曰:尊者瞿昙!菩提王子向尊者瞿昙之尊足顶礼,问候尊者无病、无疾、轻快、有气力、得安稳。又如是告之:世尊!世尊与王子僧伽俱,明朝请受菩提王子之俱食。而彼沙门瞿昙已予接受。

  菩提王子翌晨,于己住处准备殊妙之嚼食啖食,将库伽那达宫殿,至最下之阶梯止,以白帛覆盖,告桑吉伽布陀青年曰:

  汝桑吉伽布陀!今汝至世尊处。至已,向世尊告曰:世尊!饮食已调备。

  桑告伽布陀青年应诺菩提王子曰:

  承知如命。

  桑吉伽布陀至世尊处。至已,告世尊曰:

  尊者瞿昙!饮食已调备。

  尔时世尊清晨,着衣、执持衣钵至菩提王子住居。彼时菩提王子奉迎世尊,立于门外。菩提王子遥见世尊前来乃出迎,向世尊敬礼,肩从来至库伽那达宫殿。

  彼时世尊犹伫立最下阶梯之附近。时菩提王子向世尊言:

  世尊!世尊请登上白帛,善逝!请登上白帛,彼我带来长夜之利益,将赍我以安乐。

  作斯言时。世尊默然置之。

  菩提王子再向世尊言:世尊!世尊请登白帛之上,善逝!请登白帛之上,其可为我带来长夜之利益将赍我以安乐。

  世尊再度默然置之。

  菩提王子三度向世尊言:世尊!世尊请登白帛之上,善逝!请登白帛之上,其可为我带来长夜之利益将赍我以安乐。

  时世尊顾视阿难。尊者阿难告菩提王子曰:

  王子!除去白帛,世尊不行帛布之道,如来顾视扈从者。

  时菩提王子将白帛除去,设座于库伽那达宫殿之阶上。

  于是世尊与比丘僧伽俱,登上库伽那达宫殿,于所设之座坐下。

  菩提王子对以世尊为首之比丘僧伽亲手供养殊妙之嚼食、啖食。并予充分劝进。时菩提王子于世尊食毕,手离钵时,取一单座坐于一面。

  坐于一面之菩提王子向世尊言:

  世尊!我作如是思:依乐,不可得乐,依苦乃可得乐也。

  世尊曰:

  王子!我尚未达正觉前,未成正觉之菩萨时,作如是思:依乐不可得乐,依苦可得乐。王子!如是我后来为年少之青年,有漆黑之发充满蓬勃朝气与活力青年之青春人生,于父母不乐,啼泪痛哭之中,剃除须发,着袈裟衣,从在家成为出家之行者。

  彼予如是为修行者,不论如何以求所有之最善,以求无上寂静最上道而往阿罗罗迦罗摩仙人之处,往而白阿罗罗迦罗摩仙人言:

  尊者迦罗摩,我愿于此法、律,以行梵行。

  王子!如是告之,阿罗罗迦罗摩答予曰:

  尊者当住之,此法于其处、于智者不久即等于其师,如得自知、自证、自达,如此之法也。

  王子!如是予不久即得直学其法。王子!彼予以举唇程度,于言所言程度之语,得智以说语言,以至语长老之语,且我知见且达自他共至处。

  王子!如是予生是念:

  阿罗罗迦罗摩唯独信此法

  予是自知、自证、自达--不宣说,阿罗罗迦罗摩真是知见此法也。

  王子!如是予往阿罗罗迦罗摩之处。往而白阿罗罗迦罗摩言:

  尊者迦罗摩,是如何程度宣说自知、自证、自达此法耶?

  王子!如是语时,阿罗罗迦罗摩宣说无所有处。

  王子!如是予生是念:非但阿罗罗迦罗摩有信,而予亦有信,非但阿罗罗迦罗摩有精进,而予亦有精进;非但阿罗罗迦罗摩有念,而予亦有念;非但阿罗罗迦罗摩有定,而予亦有定;非但阿罗罗迦摩罗有慧,而予亦有慧。然予对阿罗罗迦罗摩所宣说自知、自证、自达其法,竭力于自证。

  王子!如是予不久遂自知、自证、自达其法。王子!于是予即往阿罗罗迦罗摩之处。往而言阿罗罗迦罗摩曰:

  尊者迦罗摩,汝是否于此程度即宣说自知、自证、自达此法耶?

  迦罗摩曰:

  尊者!予如是程度宣说自知、自证、自达此法。

  予曰:

  尊者!予亦如是程度自知、自证、自达此法。

  仙曰:

  尊者!我等见如是同梵行者,如汝之尊者,诚是荣幸、诚是幸福。如是之法予宣说自知、自证、自达,为尊者自知、自证、自达;尊者自知、自证、自达其法,为予所宣说。自知、自证、自达之法也。如是予所知其法,尊者亦知,又尊者所知其法,予亦知。如是,如予尊者亦然,如尊者予亦然。来!尊者!我等两人以守护此修行众。

  王子!如是吾师者阿罗罗迦罗摩,置弟子予与自己同等,对予以最上恭敬、尊崇。

  王子!如是予生是念:

  此法最还只能涉达无所有处,而不得导于厌离、不得导于离贪、不得导于灭尽寂静、智、觉、涅盘。

  王子!于是予不再信奉彼法、不满足彼法故而离去。

  王子!如是予不论如何,以求所有之最善、以求无上寂静最上道,而往郁多迦罗摩子之处。往而言郁多迦罗摩子曰:

  尊者!予愿于此法、律,以行梵行。

  王子!如是言时,郁多迦罗摩子言予曰:

  尊者!应住之,此法于其处,智者不久即等于其师,得自知,自证、自达如是之法。

  王子!于是予不久遂得直学其法。王子!彼,予于举唇程度,以言所言程度之语,得智以说智法,以至语长老之语,且我知见以达自他共至处。

  王子!如是予生是念:

  郁多迦罗摩子不仅独以信宣说此法:予非自知、自证、自达住而宣说。郁多迦罗摩子确真得知见此法也。

  王子!于此予即往郁多迦罗摩子之处,往而言郁多迦罗摩子曰:

  尊者罗摩子,汝于如何程度宣说自知、自证、自达此法耶?

  王子!如是言时,郁多迦罗摩子以宣说非想非非想处。

  王子!如是予生是念:

  非但罗摩子有信,然予亦有信;非但罗摩子有精进,然予亦有精进;非但罗摩子有念,然予亦有念,非但罗摩子有定,然予亦有定;非但罗摩子有慧,然予亦有慧,然予对罗摩子所宣说自知、自证、自达其法,遏力于自证。

  王子!如是予不久遂得自知、自证、自达其法。王子!于是予往郁多迦罗摩子之处,往而言郁多迦罗摩子曰:

  尊者罗摩子!汝是如何程度即宣说自知、自证、自达此法耶?

  罗摩子曰:

  尊者!予如是程度宣说自知、自证、自达此法。

  予曰:

  尊者!予亦如是程度于自知、自证、自达此法。

  罗摩子曰:

  尊者!如是见同行者如汝之尊者,我等诚是荣幸、诚是幸福也。如是予宣说自知、自证、自达其法,尊者亦自知、自证。自达;尊者自知、自证、自达其法,亦予所宣说自知、自证、自达之法也。如是之法,予所知,尊者亦知,尊者所知其法,予亦知。如是,如予汝亦然;如汝予亦然。来!尊者!汝当守护此修行众。

  王子!如是郁多迦罗摩子为予之同行者,而且将予以置于师之位,对予以最上恭敬、尊崇。

  王子!如是予作是念:

  此法最远只能到达非想非非想处,此法不得导于厌离、不得导于离贪、不得导于灭尽、寂静、智、觉、涅盘。

  王子!如是予不再奉行其法、不满足其法而出去。

  王子!如是,予不论如何以求所有之最善,以求无上寂静最上道,游化于摩揭陀国,入郁卑罗之阇那聚落。予于其处,见清适可爱丛林,流水清澄善筑堤坡,诚是可爱之川流、四周实丰裕之村落。

  王子!如是予作是念:

  此地或实是可爱,丛林清适,河流清澄,善筑堤坡,诚是可爱,而到处有丰裕之村落,实是欲精进之善男子,最适精勤之地也!王子!于是予趺坐于其处,作是念:实是适于精进之地!。如是我以实则此乃通于精勤。语毕坐于其处。

  王子!实则我以三喻示现: 

  王子!譬如置于水中之湿润生木,而且有人执来良好钻木,如云:我起火、令现光。

  王子!汝如何思惟耶?实彼人令此浸水湿润之生木,以良好钻木钻之,得起火、现光耶?

  [王子曰:]

  尊者瞿昙!否!不然!何以故!尊者瞿昙!实其生木湿润,且其浸于水中。如彼人虽得疲劳困惫[亦不可能也]。

  [世尊曰:]

  王子!如是任何之沙门或婆罗门,若不离身欲,且又于彼等之欲,欲贪、欲爱、欲昏睡、欲渴望、欲焰热,于内不善舍之,不善令灭之;若彼等沙门婆罗门受激苦痛烈之受者,彼等不得知、见、无上等正觉;若彼等沙门婆罗门虽不受激苦痛烈之受,彼等亦不能到达知、见、无上等正觉。

  王子!于予现此前代未闻可惊叹之第一喻。

  王子!复次于予现前代未闻应惊叹之第二喻,即:

  王子!譬如有离于水之湿润生木,以置于燥地,而且有人执来好钻木,如云:我以起火,令现光。

  王子!此如何思惟耶?彼人能令此湿润生木,虽离水置于燥地,得令起火发光耶?实彼人虽从此湿润之生木离水而置于燥地,执好钻木而钻之,得令起火现光耶?

  [王子曰:]

  尊者瞿昙!否!不然,何以故?尊者瞿昙!虽离水置于燥地,此是湿润之生木,如彼人即得疲劳、困惫[亦不可能也]

  [世尊曰:]

  王子!如是实任何之沙门或婆罗门,不离身、及诸欲,而彼等于欲、欲贪、欲爱、欲昏睡、欲渴望、欲炽焰热,于内不善舍之、不善灭之;若彼等沙门婆罗门历受激苦痛烈之受,彼等亦不能到达知、见、无上等正觉;若彼等沙门婆罗门虽不受激苦痛烈之受,彼等亦不能到达知、见、无上等正觉。王子!于予现此前代未闻惊叹之第二喻。

  王子!复次,于予现前代未闻可惊叹之第三喻,即:

  王子!譬有离水干燥之枯木,置于燥地,而且有人执来良好钻木,如云:我起火,令现光。

  王子!此如何思惟耶?实彼人对此离水干燥枯木,置于燥地,执好钻木而钻之,得起火、现光否?

  [王子曰:]

  然!尊者瞿昙!何以故?尊者瞿昙!此实干燥之枯木,而且离水置于燥地者也。

  [世尊曰:]

  王子!如是,虽任何沙门或婆罗门,以离身及诸欲,而且彼等于欲,欲贪、欲爱、欲昏睡、欲渴望、欲焰热,于内善舍之,善灭者;彼等沙门婆罗门,若受激苦痛烈之受,亦得到知、见、无上等正觉;若彼等沙门婆罗门不受激苦痛烈之受亦能得到知、见、无上等正觉。

  王子!于予现此前代未闻可惊叹之第三喻。

  王子!于予现此等前代未闻可惊叹之三喻也。

  此者实则只对住于不放逸、热诚、精勤者之所示现者。

  王子!如是我生是念:我所得之此法,甚深难见、难解、寂静、殊妙、虑绝、微妙,而唯智者所能知。然此众生实是好执、执于爱着、欢喜执。而以好执、执于爱着,欢喜执者,此事,是依于缘,难见缘生(之法)。此事即静止一切行,舍离一切依,以灭渴爱,以去贪欲,灭而难见涅盘者。予若说法,其他者不能解此者,予唯有彼疲劳,予唯有彼困惑而已。

  如是,王子!予于此之惊叹,显说前人未闻之偈:

  艰难之所得,如何当与说

  身随贪嗔者,难觉此等法

  微妙逆世流,甚深细难见

  欲染痴暗云,所覆不得见

  王子!实如是思虑,予之心倾向于无为,不倾向于说法。

  王子!于此娑婆主梵天以其心知予之心,而作是念:

  世界实将灭亡,世界实将毁灭,如来、应供、正等正觉者之心倾向无为,不倾向于说法。

  王子!于此娑婆主梵天,恰如力强之人以伸屈腕,以屈伸腕,如此迅(速)消失于梵天界,显现于予前。

  王子!于此娑婆主之梵天,偏袒一肩,同予合掌曰:

  世尊!世尊应宣说法,善逝应宣说法,亦有尘垢少之有情,不闻法故而衰退,彼等若闻法者,成为知法者。

  王子!娑婆世界主之梵天作是语。作是语已,更以偈曰:

  不净开秽法,尝现摩竭陀

  卿开甘露法,皆应谛听此

  离垢者觉法,例立山岩顶

  普眼人聚会,法成登高楼

  愿普眼者观,有智慧之主

  沉愁看众生,请观离愁者

  慈观生死恼,精进之勇者

  一切战胜者,精进世长者

  一切无债者,宣说诸正法

  大师世间尊,彼等成智者

  王子!于是予知梵天之恳愿,及因对有情之慈愍、以佛眼熟视世间。

  王子!予以佛眼熟视世间,见少垢、多垢、利根、钝根、善性、恶性、从顺、不从顺之有情,或见他界与罪过之怖畏而住。恰如于青莲池,或红莲池,或白莲池,或青莲,或红莲,或白莲之生于水中,成长于水中,不出于水,潜于水中而繁茂;又或青莲,或红莲,或白莲之生于水中,成长于水中,有等于立于水面;又或青莲,或红莲,或白莲之生于水中,成长于水中,出水而立,不为水所污,如是,王子!予以佛眼,熟视世间,见有少垢、多垢、利根、钝根、善性、恶性、从顺、不从顺之有情,又或见他界与罪过之怖长而住。

  王子!于是予以偈答娑婆主梵天:

  为耳者开甘露门

  舍已信执持净耳

  梵天以虑有害予

  不说人间正妙法

  王子!于是娑婆主梵天作此念:

  予得言明世尊从说法,稽首予右绕忽而消失。

  王子!如是予生是念:

  予应先为何人说法?何人迅速得体会此法耶?

  王子!如是予又生是念:

  彼之阿罗罗迦罗摩实是贤者,心决定、智者也,长无垢性,然!予当先为阿罗罗迦罗摩说法,彼将迅速得体会此法。

  王子!于是有天神,来告予曰:

  世尊!阿罗罗迦罗摩既死七日矣!于是予亦生阿罗罗迦罗摩既死七日之知见。

  王子!如是予生是念:

  阿罗罗迦罗摩天性优异,彼若闻此法者即迅速得体会也!

  王子!如是予又生次之念:

  予应先为于何人说法?何人能迅速得体会此法耶?

  王子!如是予生是念:

  彼郁多迦罗摩子实是贤者,心决定,智者也,长无垢性,然予当先为郁多迦罗摩子说法,彼能迅速得体会此法。

  王子!于是有天神来告予曰:郁多迦罗摩子昨夜死矣!予亦生郁多迦罗摩子昨夜死矣!之知见。

  王子!如是予生是念:

  郁多迦罗摩子天性优异,彼若闻此法者即迅速得体会。

  王子!如是予又生次念:

  予应先为何人说法?何人能迅速得体会此法耶?

  王子!如是予生是念:

  予苦修精进时,彼五比丘对奉事饶益甚多,然予当先为彼五比丘说法。王子!如是予先为彼五比丘说法。

  王子!如是予生是念:五比丘今在何处耶?王子!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,见五比丘住婆罗奈仙人住处之鹿野苑。

  王子!于是予于郁卑罗如意住后,而向婆罗奈行脚。

  王子!时有邪命外道名郁婆迦,见予行脚于伽耶与菩提树之间,于街道上,于是白予曰:

  尊者!卿之诸根清净,皮肤之色皎洁也。尊者卿为何而出家耶?卿之师是谁?欢受谁之法耶?王子!予闻是语,以偈答邪命外道郁婆迦曰:

  予一切智者,一切之胜者

  未污一切法,爱尽舍一切

  已得于解脱,自觉谁为师

  予乃无有师,无类可比者

  人天之世界,无有可敌予

  予乃应供者,世之无上师

  唯一正觉者,得清净寂灭

  为转大法轮,以往伽氏城

  盲暗之世界,以击甘露鼓

  郁婆迦:

  尊者!尊者值是无限胜者,是自认者否?

  予答:

  若得漏尽者,彼等亦胜者

  以征服恶法,故予是胜者

  王子!如是说已,邪命外道郁婆罗曰:

  尊者!卿或实有如是。摇头于傍道而去。

  王子!如是予游化而至婆罗奈之仙人住处,于鹿野苑访五比丘。

  王子!彼等五比丘遥见予来,见而相互约束曰:

  兄!看!彼之沙门瞿昙来矣,放逸而舍弃精勤,趣于奢侈者,不必与彼问讯,不必起迎,不受取彼之衣钵,但设座,彼若欲者即坐。

  然!王子!当予从近时,彼等五比丘即不得自守盟约。或者出迎予而受取衣钵,又或者引予入座,又或者为予准备洗足水,或有於呼予之名,并以尊者敬称之。

  王子!于如是称呼时,予言五比丘曰:

  王子!勿以其名称如来,亦勿以尊者之称呼予。王子!如来是应供者正等正觉者也。王子!注意谛听,已得不死之法,予教之,予说法,汝等如所教,若如是行者,离俗出家修道之善男子不久即得于现法中以自知、自证、自达而住,成就无上梵行之境也。

  王子!如是说已,五比丘白予言:

  尊者瞿昙!卿以彼威仪、彼道、彼苦行,不至越人法--殊胜之最圣智见,而且今放逸,舍弃精勤,趣于奢侈,如何得至越人法--殊胜之最圣智见乎?

  王子!闻是语已,予言五比丘曰:

  王子!如来非放逸、非舍弃精进、非趣于奢侈。王子!如来是应供者、正等正觉者也。王子!注意谛听,已得不死之法,予教之,予说法,汝等如所教,若如是行,离俗出家之善男子不久即得于现法中以自知、自证、自达而住,成就无上梵行之境也。

  王子!五比丘再言予曰:

  尊者瞿昙!卿得至彼威仪、彼道、彼苦行,不至越人法--殊胜之最圣智见,而且今放逸,舍弃精勤,趣于奢侈,如何得至越人法--殊胜之最圣智见否?

  王子!予再言五比丘曰:

  王子!如来非放逸、非舍弃精进、非趣于奢侈。王子!如来是应供者、正等正觉者也。王子!注意谛听,已得不死之法,予教之,予说法,汝等如所教,若如是行,离俗出家之善男子不久即得于现法中以自知、自证、自达而住,成就无上梵行之境也。

  王子!五比丘三度向予曰:

  尊者瞿昙!卿得至彼威仪、彼道、彼苦行,不至越人法--殊胜之最圣智见,而且今放逸,舍弃精勤,趣于奢侈,如何得至越人法--殊胜之最胜知见否?

  王子!闻是语已,予言五比丘曰:

  王子!汝等果由今于先知见予有如是光耀耶?

  彼等应诺曰:

  否也!尊者!

  予曰:

  王子!如来是应供者、正等正觉者。王子注意谛听,已得不死之法,予教之,予说法,汝等如所教,若如是行,离俗出家不久,善男子即得于现法中以自知、自证、自达而住,成就无上梵行之境也。

  王子!予得令五比丘知之。

  王子!如是教授二比丘时,三比丘前往乞食,三比丘所乞之食得以供我等六人之生活。

  王子!予又教授三比丘之时,二比丘前往乞食,二比丘所乞之食得以供我等六人之生活。

  王子!此等五比丘被予如是说,如是教后,于自生法而见生法之患,以求无生无上安稳涅盘,以得无生无上安稳涅盘。于自老法而见老法之患,以求无老无上安稳涅盘,以得无老无上安稳涅盘。于自病法而见病法之患,以求无病无上安稳涅盘,以得无病无上安稳涅盘。于自死法而见死法之患,以求无死无上安稳涅盘,以得无死无上安稳涅盘。于自愁法而见愁法之患,以求无愁无上安稳涅盘,以得无愁无上安涅盘。于自杂秽法而见杂秽法之患,以得无杂秽无上安稳涅盘。而且彼等生如次之智见:

  我等之解脱不动矣!此是最后生,今更不复存在!

  时,王子!五比丘为我作如是说示、如是教,不久后,善男子正式由在家达到无家生活出家之目的,对彼无上梵行之究竟,于现法住于自知、自证之成就。

  作是说时,菩提王子向世尊言:

  世尊!比丘于若何期间,以如来为教主,善男子正式由在家达到无家生活出家之目的,对彼无上梵行之究竟,住于自知自证之成就耶?

  王子!然而有关此事,正宜问汝。依汝之意,可为作答。王子!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?汝乘象、巧于用钩术耶?

  世尊!诚然,我乘象巧于用钩术。

  王子!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?兹有人来谓:菩提王子乘象知用钩术,我于彼处学习,乘象用钩之术。

  彼若不信,则仅依有信者始能达,彼则不能达。

  彼若为多病、则仅依无病者能达、彼则不能达。

  彼若为奸诈、诡诈,则仅依不奸、不诡者能达,彼则不能达。

  彼若为懈怠,则仅依勤精进者达能,彼则不能达。

  彼若为无慧,则仅有慧者能达,彼则不能达。

  王子!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?彼人于汝处乘象,得学使钩之术耶?

  世尊!如彼虽有其一支,彼人于我处乘象即不得学使钩之术,何况有五支耶?

  王子!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?此处有人来谓:菩提王子乘象知使钩之术。我于彼处学乘象使钩之术。

  彼若有信、则唯有信者达,彼则不达。

  彼若为无病,则唯无病者能达,彼则将不达。

  彼若为不奸、不诡,则唯不奸、不诡者能达,彼则将不达。

  彼若为勤精进,则唯有勤精进者能达,彼则将不达。

  彼若为有慧,则唯有慧者能达,彼则将不达。

  王子!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?彼人于汝处、得学乘象使钩之术耶?

  世尊!纵有其一支、彼即可于我处得学乘象使钩之术。况有五支耶?

  如是,王子!有此等之五种精勤。云何为五?

  王子!此处比丘有信,信如来之正觉:彼世尊为应供、等正觉、明行足、善逝。世间解、无上士、调御丈夫、天人师、觉者、世尊。

  彼为无病、无恼有均齐之消化力、不过冷、不过热、为堪中庸之精勤。

  彼为不奸、不诡之师、或为知者、或为同梵行者、如实示现自己。

  彼勤精进、断不善法、成就善法、对善法努力、坚固、勇猛、荷负不舍。

  彼为有慧之圣。善能决择、正导苦灭,成就通达生灭之慧。

  王子!实际成就此等五种精勤支之比丘,以如来为教主,经七年,善男子正式由在家达于无家生活出家之目的,对彼无上梵行之究竟。于现法住于自知自证之成就。

  王子!虽不达七年,对此等五精勤支成就之比丘,以如来为教主,经六年、五年、四年、三年、二年、一年,善男子正式由在家达于无家生活出家之目的,对彼无上梵行之究竟。于现法住于自知自证之成就。

  王子!虽不达一年,成就此等五种精勤支之比丘,以如来为教主,经七月、六月、五月、四月、三月、二月、一月、半月,善男子正式由在家达于无家生活出家之目的,对彼无上梵行之究竟。于现法住于自知自证之成就。

  王子!虽不达半月、成就此等五种精勤支之比丘,以如来为教主,经七昼夜、六昼夜、五昼夜、四昼夜、三昼夜、二昼夜,善男子正式由在家达于无家生活出家之目的,对彼无上梵行之究竟。于现法住于自知自证之成就。

  王子!虽不达一昼夜、成就此等五种精支勤之比丘,以如来为教主,夕受教示,朝得胜进;朝受教示、夕得胜进。

  作如是说时,菩提王子向世尊言:

  实佛哉!实法哉!实法之妙说哉!夕受教示,朝得胜进;朝受教示,夕得胜进。

  作斯语时,桑吉伽布陀青年告菩提王子曰:

  如是,卿王子虽言:实佛哉!实法哉!实法之妙说哉!但不可言:我归依彼尊者瞿昙,归依法,归依比丘僧伽。

  汝桑吉伽布陀!勿作是言:汝桑吉伽布陀!勿作是言,汝桑吉伽布陀!此为我亲闻自我母,由其所授者。

  汝桑吉伽布陀!一时世尊住乔赏国之瞿师罗园。尔时、我母怀孕,因我至世尊处。至已,敬礼世尊,坐于一面。坐于一面之我母向世尊言:世尊!怀胎无论为男或为女,使彼归依世尊、归依法、归依比丘僧伽。愿世尊!从今日以后,彼将终生归依为优婆塞,愿请摄受。

  汝桑吉伽布陀!一时世尊曾住婆伽国鼍山之拜萨伽罗林鹿苑,彼时,我乳母抱我至世尊处。至已,敬礼世尊,立于一面。立于一面之我乳母向世尊言:世尊!此菩提王子归依世尊,归依法,归依比丘僧伽。世尊!彼今日以后,将为终生归依之优婆塞。惟望摄受。

  汝桑吉伽布陀!如是我三度归依世尊、归依法、归依比丘僧伽。

  世尊!我自今日以后,愿终生归依为优婆塞,惟望受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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