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达罗迦经

  北传没有此经。

  本经乃普行者干达罗迦和御象者子倍沙来世尊处,见善导引比丘众之状态而感叹为始。次世尊说四念处,更说四种人。

  如是我闻。

  一时,世尊住瞻波城之伽伽罗莲池畔,与大比丘众俱。

  尔时,象御者倍沙与普行者干达罗迦同诣世尊之处。诣已,象御者倍沙敬礼世尊,坐于一面,普行者干达罗迦亦向世尊问讯,交换友谊礼让之语,而立于一面。

  立于一面之普行者干达罗迦,默默遍观比丘众后,而白世尊曰:

  不可思议,卿,瞿昙!未曾有哉!卿,瞿昙!依卿瞿昙,此比丘众成为行正道者也。卿,瞿昙!于过去世亦有应供者、等正觉者,彼等世尊实有如是殊胜之比丘众行正道,亦犹如今依卿瞿昙之比丘众行正道者耶?卿,瞿昙!于未来世亦将有应供者、等正昙者、彼等世尊实有如是殊胜比丘众行正道,亦犹如今依卿瞿昙之比丘众行正道者耶?

  世尊曰:

  正如是,干达罗迦!正如是,干达罗迦!于过去世亦有应供者、等正觉者,彼等世尊实有如是殊胜,之比丘众行正道,亦犹如今依予之比丘众行正道者也;干达罗迦!于未来世亦有应供者、等正觉者,彼等世尊实有如是之殊胜,比丘家行正道,亦如今依予之比丘众行正道者也。

  干达罗迦!在此比丘众中有阿罗汉且诸漏已尽,修行圆满,所作己作,已舍重担,逮得已利,尽诸有结,为正智解脱者;

  又,干达罗迦!有诸比丘,在此比丘众中是学者、常持戒者、常圣行者、贤者、贤行者;

  彼等于四念处,心善住之。云何为四?

  干达罗迦!在此,比丘于身,随观身而住之,为热心者、正知者、具念者,于世间能调伏贪、忧;

  于诸受,随观受而住之,为热心者、正知者、具念者,于世间能认伏贪、忧;

  于心,随观心而住之,为热心者、正知者、具念者,于世间能调伏贪、忧;

  于诸法,随观法而住之,为热心者、正知者、具念者,于世间能调伏贪、忧也。

  如是言已,象御者倍沙向世尊曰:

  不可思议哉!世尊!末曾有哉!世尊!

  由世尊所善施设之此等四念处,乃为清净有情,为使其超出愁、悲,为使其消灭苦、忧,为使其到达正理,为使其证得涅盘;世尊!我等在家白衣者,实亦时时于此等四念处,心善住之。

  在此世尊!我等于身,随观身而住之,为热心者、正知者、具念者,于世间能调伏贪、忧;于诸受,随观受而住之,为热心者、正知者、具念者,于世间能调伏贪、忧;于心,随观心而住之,为热心者、正知者、具念者,于世间能调伏贪、忧;于诸法,随观法而住之,为热心者、正知者、具念者,于世间能调伏贪、忧。

  不可思议哉!世尊!未曾有哉!世尊!

  世尊对如是现行人间之密林、人间过患、人间诈诳、善知有情之饶益与非饶益;

  世尊!实有密林,即人类也,实有显露(光明)处,即四足所生兽类也;

  世尊!予实能使一已调御之象忆起,就彼来去瞻波城间为限,显露此等(人类)一切诸诈诳、诈瞒、邪曲、歪曲;

  世尊!我等奴仆、或使佣、或杂役者,彼等以变异身行、以变异口行与内心相异也。

  不可思议哉!世尊!末曾有哉!世尊!

  世尊对如是人间之密林、人间之过患、人间之诈诳,悉知有情之饶益与非饶益;

  世尊!实有密林,即人类也,实有显露处,即四足所生兽类也。

  世尊曰:

  正如是,倍沙!

  正如是,倍沙实有密林,即人类也。实有显露处,即四足所生兽类也;

  倍沙!有此等四种人存在于世间,云何为四?

  倍沙!在此,有一类人,使自苦,专修自苦之行;

  倍沙!在此,又有一类人,使他苦,专修使他苦之行;

  倍沙!在此,又有一类人,使自苦,专修自苦之行;亦使他苦,专修使他苦之行;

  倍沙:在此,又有一类人,不使自苦,不专修自苦之行;亦不使他苦,不专修使他苦之行;

  彼不使自苦,不使他苦者,于现法(现在世)、无贪欲、达涅盘、清凉、受乐,依自己成为最高者(世尊)而住之。

  倍沙!此四种人,何者为汝心所适耶?。

  倍沙曰:

  世尊!彼使自苦,专修自苦之行者,彼不适予心;

  世尊!彼使他苦,专修令他苦之行者,彼不适予心;

  世尊!彼使自苦,专修自苦之行,亦使他苦,专修使他苦之行者,彼亦不适予心;

  世尊!彼不使自苦,不专修自苦之行,亦不使他苦,不专修使他苦行者,即不使自苦、不使他苦,于现法无贪欲、达涅盘、清凉、感受乐,由自己成为最高者(世尊)而住之,此人为适于予之心者也。

  世尊曰:

  倍沙!又,由何故此等三种人不适于汝心耶?

  倍沙曰:

  世尊!彼使自苦,专修自苦之行者,厌苦欲乐而苦行之、遍苦行之,具此者,不适于予心也;

  世尊!使他苦,专修使他苦之行者,厌苦欲乐而苦行之、遍苦行之,具此者,彼不适于予心也;

  世尊!彼使自苦,以专修使自苦之行,亦使他苦,以专修使他苦之行者,厌苦欲乐而苦行之、遍苦行之,具此者彼亦不适于予心也;

  世尊!彼不使自苦,不专修使自苦之行,亦不使他苦,不专修使他苦之行者,彼不使自苦、不使他苦,于现法无贪欲,达涅盘,清凉、感受乐,由自己成为最高者而住之,具此者,彼适于予心也。

  世尊!我等事务繁多、义务繁忙、今欲离去也。

  世尊曰:倍沙!今汝如适时也!

  尔时,象御者之子倍沙对世尊所说,大喜、随喜,由座而起,敬礼世尊,右绕而去。

  是时,世尊于象御者之子倍沙离去不久,呼诸比丘曰:

  诸比丘!象御者之子倍沙是贤者也,象御者之子倍沙是有大智也;

  诸比丘!若彼象御者之子倍沙再坐须臾予就此等四种人再详解说,则彼更得大利也。

  诸比丘!然而,即此至今,象御者之子倍沙已得大利也。

  诸比丘曰:

  世尊!今正是时也,善逝!今正是时也,世尊!请就此等四种人详为解说,诸比丘闻世尊所说,必将受持之。

  世尊曰:

  诸比丘!若然,听之!善思惟之,予将说之。

  彼等比丘应诺世尊曰:

  愿乐欲闻,世尊!

  世尊乃说示曰:

  诸比丘!云何为使自苦,专修使自苦之行人?

  诸比丘!有一类人或者为裸形而不作法者、舐手用食者也,不受来之请、不受留住之请、不受持来者、不受特设者、不受特定处之请、不受由壶口或皿之缘直接受食者、不受于阈之内、不受在棒及杵之间、不受二人食时其中只有一人者;

  由妊妇施食则不受、由授乳中之妇施食则不受、由与男人拥抱之女施食则不受、于饥馑之际所集施者不受、立于近狗之处者不受、蝇群集者不受;

  不食鱼、肉;不饮谷酒、果酒、粥汁;

  彼或为一家受食者、住一口食;或为二家受食者、住二口食; 或为三家受食者、住三口食; 或为四家受食者、住四口食; 或为五家受食者、住五口食; 或为六家受食者、住六口食;或为七家受食者、住七口食;

  又依一施而度;又依二施而度日; 又依三施而度日; 又依四施而度日; 又依五施而度日; 又依六施而度日;又依七施而度日;

  又一日摄一食;或二日摄一食;或三日摄一食;或四日摄一食;或五日摄一食;或六日摄一食;或七日摄一食;如是乃至半月摄一食,从事定期食之修行。

  彼又唯以青菜为食、或以稷为食、或唯以糙米为食、或唯以头头罗米为食、或唯以哈达草为食、或唯以糠为食、或唯以泡(饭汁)为食、或唯以胡麻粉为食、或唯以草为食、或唯以牛粪为食、又或以森林树根及果实为食、或以自然落地之果为食;

  彼又以麻为衣、或以麻混织为衣、或着冢间衣、或着粪扫衣、或以提利达树皮为衣、或以黑羚羊皮为衣、或以黑羚羊皮细条编织为衣、或着吉祥草之衣、或着树皮衣、或着木片衣、或以人发编织为衣、或以马毛编织为衣、或以枭毛为衣。

  又彼为拔须发行者,从事拔取须发之行;又为常立行者,以常拒座;又常为蹲踞行者,常精动于蹲踞;又为卧棘刺行者,常卧棘刺之床;或为一日三浴行者,修水浴之行;行如是种种身体之苦行、难行。

  诸比丘!是谓使自苦,专修使自苦之行人。

  诸比丘!云何为使他苦、专修使他苦之行人?

  诸比丘!在此,有一类人为屠羊者、屠猪者、捕禽者、捕兽者、猎师、渔夫、盗贼、刑吏、狱吏也,或为其他之残酷行者也。

  诸比丘!是谓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人。

  诸比丘!云何为使自苦、专修使自苦之行人,亦使他苦、专修使他苦之行人?

  诸比丘!有一类人或者为刹帝利之灌顶王,或为婆罗门、豪门之富有婆罗门,彼令于城东建立新会堂,以剃除须发、着粗兽皮衣、以酥油涂身、以鹿角搔背,与王妃、婆罗门王师俱入其会堂;

  彼横卧于绿草空地,而一牝牛,有一与其同色之犊牛,牝牛以其第一乳房之乳,以保王之生命,以第二乳房之乳,以保王妃之生命;以第三乳房之乳,以保婆罗门王师之生命;以其第四乳房之乳,供养火;唯以其残余之乳,以保其犊牛之生命;

  彼如是言:为供牺牲,屠如是数之牡牛、为供牺牲,屠如是数离乳之牝牛、为供牺牲,屠如是数犊牛、为供牺牲,屠如是数之山羊、为供牺牲,屠如是数之牡羊、为供牺牲系柱,伐如是数之树木、为供牺牲之草座,割如是数量之吉祥草。对彼之奴仆、使佣、或杂仕者,亦以杖威胁之、恐吓之、以流泪悲哭而劳役之。

  诸比丘!是谓使自苦,专修使自苦之行,亦使他苦,专修使他苦之行人。

  诸比丘!云何为不使自苦,不专修使自苦之行亦不使他苦,不专修使他苦之行,彼不使自苦、不使他苦,于现法无贪欲、达涅盘、清凉、感受乐,由自己成为最高者而住之。

  诸比丘!于此,如来出现于世间为应供、等正觉者、明行足、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调御丈夫、天人师、佛、世尊也;

  彼包含于此天、魔、梵天之世界,于沙门、婆罗门、天、人众中,自知、自证而教化;

  彼说初善、中善、后善、有义、有文之法,说完全具足清净之梵行,或为居士、或为居士子、或为其他族姓之再生者,以听闻其法;彼听其法已,于如来生信,彼得信具足者生起如次之思惟:在家为繁杂、尘劳之处,出家为空闲寂静也;在家者,若行一向完满、一向清净,如切磨砗渠清净光辉之梵行,为不容易。让予剃除须发、着架裟衣、由在家而出家,成为无家者!彼于后时,或少舍财物、或多舍财物、或少舍亲族、或多舍亲族,剃除须发、着架裟衣、由在家而出家,成为无家者。

  如是,彼成为出家者,具足诸比丘之生活规定:

  舍杀生,成为杀生之离者,舍刀杖、有惭愧、有同情心、怜憨一切众生而住之;

  舍不与取,成为不与取之离者,给与而取者、给与之期待者,以不盗之净物而住之;

  舍非梵行,成为梵行者、净行者,离淫欲在俗法;

  舍妄语成为妄语之离者,为真实语者,住于真实,为可信赖者、诚心者,世间之不欺诳者也;

  舍两舌成为两舌离者,由此处闻,不在彼处语而无离间此等者,或由彼处闻,不语此等而无离间彼等者,如是或为人之和解者,或为诸和合者之促进者,以和合为好、以和合为乐、以和合为喜,以语成为和合语者也;

  舍粗恶语、离粗恶语,柔和、顺耳、乐人于心、优雅、众人所欲、众人所好、语如是语者;

  舍绮语成为绮语之离者;

  应时语者、实语者、义利语者、法语者、律语者,随时保持合理、辨别、俱义利之语者也;

  彼为损害草木之离者;

  一日一食者,夜止食者而离非时食;

  为歌舞、音乐、观剧等之离者;

  为持华鬘、涂香、装饰、庄严住处之离者;

  为高广大床之离者;

  为受金银之离者;

  为受生谷之离者,为受生肉之离者,为受妇人、少女之离者,为受婢仆之离者,为受山羊及羊之离者,为受鸡、猪之离者,为受象、牛、牡马、牝马之离者,为受田、屋之离者,为专作使节、使佣旅行之离者,为买卖之离者,为诈秤重、伪币、诈度量之离者,为诈欺,瞒着、奸诈、邪曲之离者,为斩断、打杀、捕缚、剽夺、掠夺、暴行之离者;彼为知足者,法衣以覆身、乞食以护腹;彼之行处,受持俱行,恰如有异之鸟彼比翼飞翔,荷翼俱飞,如是比丘为知足者,以覆身衣、护腹之施食,彼彼行处,受持俱行;彼具足此圣者之戒聚,感受内无过之乐。

  彼以眼见色、不执总相、不执别相,由于对彼眼根,不予防护而住,诸贪欲、忧感、恶、不善之法将流入,因此彼遂行防护;护眼根,于眼根达成防护;

  以耳闻声、不执总相、不执别相,由于对彼耳根,不予防护而住,诸贪欲、忧感、恶、不善之法将流入,因此彼遂行防护;护耳根,于耳根达成防护;

  以鼻嗅香、不执总相、不执别相,由于对彼鼻根,不予防护而住,诸贪欲、忧感、恶、不善之法将流入,因此彼遂行防护;护鼻根,于鼻根达成防护;

  以舌尝味、不执总相、不执别相,由于对彼舌根,不予防护而住,诸贪欲、忧感、恶、不善之法将流入,因此彼遂行防护;护舌根,于舌根达成防护;

  以身触所触、不执总相、不执别相,由于对彼身根,不予防护而住,诸贪欲、忧感、恶、不善之法将流入,因此彼遂行防护;护身根,于身根达成防护;

  以意识法而不执总相、不执别相;由于若对彼意根不予防护而住,诸贪欲、忧戚、恶、不善之法将流入,因此彼遂行防护;护意根,于意根达成防护。

  彼成就此圣者之根防护,于内感受无过之乐;彼于进退为正知者,于观前、顾后为正知者,于屈伸为正知者,于大衣及衣钵之执持为正知者,于啖饮嚼味为正知者,于粪尿之行为正知者,于行、住、坐、眠、寤、及语、默等状态为正知者。

  彼具足圣者之戒聚,具足圣者之根防护,具足圣者之正念、正知;

  亲近远离世俗之住处--阿兰若,至闲林、树下、山岩、石室、山洞、冢间、林丛、露地、及积槁处。

  彼食后,由行乞归,结跏跌坐,置身端正,使正念现前;

  彼于世间,由舍贪欲、以离贪欲之心而住之,由舍贪欲净化其心;

  由舍嗔恚,以不嗔恚心而住之,怜憨一切众生,由舍嗔恚净化其心;

  由舍惛沉睡眠,以离惛沉睡眠而住之,有光明、具正念、正知,由舍惛沉睡眠净化其心;

  由舍掉举、恶作,不掉举而住之,于内有寂静心,由舍掉举恶作净化其心;

  由舍疑,离疑而住之,于诸善法无犹豫,由舍疑净化其心。

  彼由于舍此等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而离诸欲、离诸不善法、有寻、有伺,由离生喜乐,成就初禅而住之;

  由寻伺之止息,内净、心专一性、无寻、无伺,由定生喜乐,成就第二禅而住之;

  由喜之舍离,(为)舍者而住之,为具正念者、正知者,而以身感受乐--诸圣者所谓舍者、具念者、乐住者--成就第三禅而住之;

  由舍乐、由舍苦、由先已灭喜忧,不苦不乐,由舍所生念之遍净,成就第四禅而住之。

  彼如是于心等持、清净、皎洁、无秽、无垢、柔软、堪任、确立、不动,彼心倾向于宿住随念智,彼忆念种种宿住,彼如此:一生、二生、三生、四生、五生、十生、二十生、三十生、四十生、五十生、百生、千生、百千生、种种成劫、种种坏劫、种种成坏劫。于彼处,予为如是名、如是姓、如是阶级、如是食。如是受苦乐、如是命终,从其处死、于彼处生;又,于彼处,(再生之)予为如是名、如是姓、如是阶级、如是食、如是受苦乐、如是命终,彼之予于彼处死,又从此处生。如是忆念行相,境遇种种之宿住。

  彼如是于心等持、清净、皎洁、无秽、无垢、柔软、堪任、确立、不动,彼心倾向于有情生死智,彼以清净超人之天眼,见诸有情之生死、卑贱与高贵、美与丑、幸福与不幸、知诸有情各随其业而成:实有此等之有情,身、口、意具足恶行者、诽谤诸圣者、为邪见者、持邪见业者,彼等身坏命终后,往生于恶生、恶趣、堕处、地狱;又实有此等有情,身、口、意具足善行者、不诽谤圣者、为正见者、持正见业者,彼等身坏命终后,往生于善趣、天界。如是被以清净超人之天眼,见诸有情之生死、卑贱与高贵、美与丑、幸与不幸,如诸有情,各随其业而行。

  彼如是于心等持、清净、皎洁、无秽、无垢、柔软、堪任、确立、不动,彼心倾向于漏尽智,彼如实知:此是苦也、如实知:此是苦之集也、如实知:此是苦之灭也、如实知:此是导至苦灭之道也;又如实知:此等是诸漏也、如实知:此是漏之集也、如实知:此是导至漏灭之道也。彼由如是知、如是见、彼心由欲漏而解脱,由有漏而解脱,由无明漏而解脱。于解脱,有已解脱之智;彼了知(予)生已尽、梵行已立、应作已作、不复受此轮回状态。

  诸比丘!是为不使自苦、不专修使自苦之行;不使他苦、不专修使他苦之行。彼不使自苦、不使他苦,于现法无贪欲、达涅盘、清凉、感受乐,谓由自己成为最高者(世尊)而住之。

  世尊说此已,悦意之彼等比丘,对世尊之所说,大欢喜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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